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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鼻息相互交融,何须归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厉行晕着时,他敢说爱啊心里燃起一把火啊,乱七八糟的。如今四目相对,却又羞耻起来,觉得自己也是个下流的人。

“那我换一种更明确的问法吧,”厉行撑起头,狡黠地笑了,“你喜欢我吧?备注一下,我指的可不是哥们儿那种啊!”

见何须归垂眸不语,他催促道:“是不是爷们儿,痛快点!”

“也,也没有啦……”

“骗人是小狗。”

何须归猛然起身,蜷起膝盖,双手捂脸,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嗫嚅:“汪汪汪。”

厉行一怔,接着捂住肚子,爆发出一长串骇人的大笑。他知道定情一刻不该如此,该热泪盈眶、激情相拥、深情相吻才对。

可他实在是太想笑了。

“哈哈哈……何黑户你……哈哈……”

有人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开了灯,埋怨道:“干吗呢干吗呢,像t聊斋似的,吓死人了……老舅,你咋成二郎神了?”

厉行终于忍住笑意,说:“一言难尽,等我涂点药再告诉你。”

涂了碘伏,贴好防水贴,厉行把一支雪糕按在额上冰敷,对外甥简述经过。他晕菜做梦的那部分,则由何须归补充。

讲到“恩断义绝”,欧阳豆如他舅般好奇,何须归不愿多回想,直白地说:“就是撕逼啊,没什么值得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