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父亲……我还以为是离异呢。”欧阳钢尴尬地顿了顿,“唉,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我没见过。”何须归瞥向手里的红包,觉得钱都拿了,还是有问必答比较礼貌,接着说:“我母亲说,他是个行商,我的头发和他很像。我母亲靠在窗边发呆,看见满街那么多人,就我父亲的头发最漂亮,又黑又密。她就喊我父亲上楼聊天,就这样认识了。后来,他去外地做生意,说会回来接她,但杳无音信。”
当何须归说到“又黑又密”时,厉行看见姐夫下意识地摸了摸植过发的头顶。心事总是藏在细枝末节,他忽然意识到,那日惊鸿一瞥,或许让姐夫对丈母娘有了些许好感。
听外甥说,姐夫还当场来了个莫名其妙的深蹲。但是,纵有好感……这也没法介绍啊,无从着手。
因为何须归太好奇菜是什么味道,他们中午就把年夜饭给消灭了,几乎全军覆没。背着剑出门时,厉行调侃他:“你也越来越油滑了,什么叫好奇味道?你就是馋!拿银子时,我还在山洞里发现了你藏的零食,馋死你得了!”
“你发现了我的零食?然后呢!”
“吃了呗!”
“你赔我!一顿肯德基!麦当劳也行。”
厉行拿的剑,是不久前花一百多元买的晨练太极剑,不锈钢材质。很精致,但比起何须归那柄古雅绝伦、寒光闪烁的落霜,就如同少儿涂鸦遇见《千里江山图》。
他已学会许多剑术基础,如穿剑、撩剑、点剑、崩剑等,已经能完美做到施展时不打到自己。
今天,小何老师将正式传授他弘山剑法了。
二人来到一处小广场,何须归拔剑,潇洒地挽了个剑花道:“弘山剑法,共九九八十一式。听上去不难,但刚柔相济、变化无穷,剑招之间相生相克。很难算出,究竟有多少种组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