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扼住狗脖子,把它拎了起来。端详几眼后甩手扔给厉行,又深深地看了眼何须归:“拿走吧,我不喜欢卷毛的东西。”
何须归当然听得出,这其中包含自己。他在心里拼命搜刮着回击的方法,就算总是挨欺负,也不能被欺负得太惨。
儿时跟林照吵架,他总是在被气得睡不着时,才想到一大串反击的说词。然后咬着被角懊恼:当时该这样说才对,一准儿能把那小子气个跟头。
忽然,他想到该说什么了:“听说你前些天腹泻不止,现在好了吗?”
林照警觉地挑眉:“你听谁说的?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你都快爬着走了。”
冷冷盯了他半晌,林照轻松一笑,坏水直冒:“师兄快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你莫名其妙失踪一个多月。”
何须归也有把柄在手,不甘示弱:“我也会告诉他,你去青楼喝花酒。”
厉行在一旁看他们撕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师兄风晚山明知这二人不和,却还是只写一封信。也许是时间仓促,但若是腹黑一点去揣测,简直是在有意挑唆二人动干戈。看别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的确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下午,他和外甥进城卖狗。弘山城里也有宠物市场,售卖猫狗、花鸟鱼、爬宠、蛐蛐等,甚至还有猫粮和狗粮。
他用梳子蘸水,给泰迪做了个美容,圆滚滚毛茸茸,看起来萌萌哒。如此神兽,自然吸引了许多目光,一问价格要五两银子,纷纷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