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弟,你身上的味道,和慎虚一样,和慎独不同。这就很奇怪了,难道你经常和慎虚独处?”
何须归甩甩头发,他和厉行始终共用洗发水、沐浴露,自然“气味相投”。他不懂林照在揣测什么,反问道:“我和慎虚聊得来,相处得更多又怎样?林师兄,你早点睡吧。”
说罢,他绕过林照径自回房去了,两道挑刺的目光扎在背上,令人不适又无可奈何。
翌日上午,他陪厉行和欧阳豆进山,因为二人要回寝室钻研产品。正朝后山走,身后传来一声恭谨的呼唤:“二位大师请留步!”
三人齐齐回头,见一名样貌憨厚的弟子快步走近。他先是道了声“何师兄”,又对厉行和欧阳豆抱拳:“慎虚大师,慎独大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请讲。”
“在下家住山脚,昨日回家探望父母,得知家中发生了怪事。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损失钱财,却丢了衣服和鞋。
邻家老者几天前刚刚过世,而我父母又向来敬畏鬼神。我听说,有伏龙寺的高僧客居在此,就想请二位移步家中念念往生经文,超度一下亡魂,让二老安心。如能请动大师,在下感激不尽。”
三人互相交换着眼色,都明白这就是他们“借”衣服那户人家。见何须归和外甥都不吱声,作为哥与舅,厉行只好率先开口:“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贫僧出家时日尚短,无德无能,恐怕难堪此任。”
其实,贫僧才当了一天和尚啊。
那弟子露出憨直的笑容:“没关系,就算大师只出家一天,也足以令家父家母安心了,他们昨晚彻夜未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