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祁玖走上前去行礼拜见,就见一个更为熟悉的瘦削身影自垂帘中走出。
他身披战甲,她身着布衣。
他手持诏书离去,她高举圣物跪下。
他就这般与她擦肩而过。
蓦然回首,偏殿之?门早已悄然合上。
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就这般注定?了他此?生都将成为她的过路人。
直到那名为“缘”的大笔于生命的篇章上落笔,勾画出终章遒劲的句号自然,这或许并非便是终章,而是生命另一篇章最为有力的开篇引号。
是了,终章亦是新的开篇。
可此?时的他站在大殿之?外,神情复杂。唯有不?知何时伸出的手,在空中悬停。仿佛于虚空中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曾抓住。
就如?同?方才的那一幕。
高坐于王座之?上的正是当今的“皇太女”,许慕言。现下的她身穿明黄色长袍,但想来不?久之?后,便能换上那连夜赶制的龙袍了。
她的面庞依旧是那般肤如?凝脂,娇软好欺。那双桃花眼仍是盈满笑意,笑意却再也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