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咸甜之争,自古便有?。陆花间自幼在北边的京城长大?,自然爱喝甜味。而沈肆沈伍在南方长大?,怪的是,两姐弟的口味也不尽相同。一个爱喝甜的,一个爱喝咸的。
因此祁玖特意在几只?碗底放了一勺白糖,另外碗底则是倒了一勺酱油,再撒上几粒葱花。甜豆浆看不出什么,咸豆浆却是发生了极为奇妙的转变。至于这口味如何,也就只?有?等下尝了才知道。
再将炸好的油条捞起,掀开另一口大?锅上的蒸笼端出包子,祁玖可总算是忙活完了。
生火做饭,这是每家每户再日常不过的日常了。烧过柴火的厨灶房有?着老?百姓家里再寻常不过的烟火气?,缕缕炊烟通过那狭长的烟囱悠悠直上。如同初冬时分,思春少女的玲珑心思,化作?愁绪万千,混入云雾,远向天边。
待到一切都拾掇完毕了,祁玖便推开里屋的门,来到床边侧身坐在一旁。
她伸手抚上了陆花间的侧脸,轻声道:“花间,该起了,今个儿算是睡得有?些迟了。”
却见陆花间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只?呢喃一声,又?微蹙了眉,好似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花间?”
见他困意依旧,祁玖便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间。依旧不烫呀,莫非是生了什么别?的病?这么一想,祁玖心下当即又?有?些紧张了。若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害得他错过了看病的最?佳时辰
陆花间确实不曾睡醒,只?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记得昨夜入睡前祁玖讲的那些个故事,好似都在梦境中显现了。而他跟祁玖一起又?经历了一遍,可算是亲眼去瞧了瞧看了看。但这般光怪陆离的梦境,只?叫人还愿再多沉浸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