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没。昨个儿有人见着了,村里那个王五,还妄图轻薄祁家那小夫郎呢!”
“嗬!竟有这事!我可早就知道,王五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仗着夫家的人是县城里的,在村里为非作歹好些时日了!”那男子口中啧啧,”唉,说来她家里的那正夫也是真够没用的,好歹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却连自家女人都看不住。”
另一个男子嗔了一眼,戏谑道:“你啷个晓得!越是那种大户人家,家里管教得越严!妻主要做什么,做夫郎的那可是万万说不得的。所以啊听说县城里的有些人家还”
“你们几个!怎得不回家做饭洗衣照料孩子,跑这儿来乱嚼什么舌根!丢人!”
此时,几个年老的男人面生不满,冲着尚年轻的几个男子瞪了几眼,低声呵斥。
男子们却不以为意,毕竟大家都是村夫,哪儿像县城里的公子们个个都得尊教守礼。却也不愿搭理那些个思想古板的老头子,自找不快。顾自耸耸肩,便手抱着暖炉准备邻里之间结伴回屋了。
再走远些,隐约传来的谈话声就又成了嫌弃自家妻主办事粗糙,不晓得疼人仔细些诸类的私密话。
暮色渐起,祁玖刚从村外回来,进了屋时看见的便是陆花间对着桌上空空的药碗发呆。
这副药的草药是祁玖亲自从山上采的,自然知道哪几昧药材苦涩难咽。因此出门前,祁玖不仅吩咐了弃儿替陆花间熬药,更是给了他一小包蜜饯,好在服药后让陆花间消去口中苦涩。
“弃儿没将蜜饯也一齐给你吗?”
果不其然,看见陆花间那略显迷茫的神色,祁玖便知又是弃儿故意耍小性子了。
弃儿也算是个翩翩少年郎,面庞稚嫩,身形清瘦。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里,也正值俏皮撒泼儿的年纪。平日里,他最为听祁玖的话,以往的将军府中,更是因聪明伶俐在下人们中地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