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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人?什么官大人?”

“听说是县城里的官大人来了!”

“尽瞎说!县城里的官大人怎得会出现在咱这种小地方!我家女儿可是县城里干活的,官大人可不是穿这些衣裳的”

“哎,真是奇了怪了这身打扮的,究竟是何人啊”

这几个平日里下地做农活熟识的女人家出了家门,便挤在一处弄堂里,也不知到底是在谈些什么。最后竟是谁也不敢去村口和那群人对峙,只是悄悄躲着静观。

大抵说闲话是村里女人的天性,几人只是稍稍说了几句,出来一探究竟的目的就被她们瞬间抛之脑后。又聊起了白日里没说完的那些杂谈。

而另一边,那群人中为首的也来到了祁家。不知那人和出门迎客的弃儿说了些什么,只见得弃儿点头应声是,便从屋里取了提灯,踩着脚下的积雪便随着那帮人去村口领了东西。

旁人眼中,那群人又是递粮袋,又是送衣料。还有一些个木箱竹篮都被抬进了屋子里。透过那几大摞竹篮的间隙,隐约可见几只白溜溜的鸭鹅。大抵是一路赶来,挨饿受冻委屈着了,就连平日里在村里“为非作歹”惯了的大鹅们都噤了声紧紧挤作一团,互相温暖着身子。

众人恍然大悟:“好家伙,原来新搬来的祁家果真和官大人有那么些关系!”

于是这些个夜半闲来无事的女人们,便又各自絮叨起这些日子发现的些许“小秘密”,直到各家夫郎们实在耐不住了出来喊人才兴致缺缺地回了家。而被那些夫郎亲自出门动手逮人的女人就更郁闷了些,嘴上嚷嚷着“你们这些个野蛮男人!”,却又不敢正真对自家夫郎说些什么。

不知为何,站在外屋倚着窗边的陆花间看见此番场景,竟是轻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