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俺们几个也不晓得!不过辞官这事呀,肯定是真的!我那在县城里干活的大女儿说的,消息铁定是真!”
那婆娘似乎对自己的话被质疑而感到很不高兴似的,正欲再声讨几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满是惊疑不定的低哑男声。
“你们方才说谁辞官?”
只见脸上惨白的陆花间单手扶墙,脚下还有些不稳。身上除了里衣外就只披了件单薄的罩衫,此时更是被刺骨的寒风冻得发颤。
寒风萧瑟,却犹记那年,花前月下。
光影斑驳似流年,漏断疏影仍弥留。
女子容颜转眄流精,穿一身素衣,谦谦一揖便是长风盈满袖。如水般柔和的双眸,似是星辰坠落点点粲然。夜风拂过,衣袂飘飘,最是心动。
他在桥边落轿,便见此般良辰美景。只一眼,便倾心。
下一瞬,眼前浮现的却是女子冰冷的眼神。她眉眼间凌厉,森冷的杀伐之气自周身而起,瞬间将人压制得喘不上气,几欲窒息。
“杖责二十。”
她甚至连轻视不屑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有毫无感情的语调,残酷得令他根本无法逃避。
陆花间只觉自己突然连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了。张开嘴,又闭上,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斗争着,就连视线都在空中划过无意义的轨迹。墨色的双眸中,只剩下不堪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