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这才发现齐楚也来了,有些尴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早晨出门时我看见邝平川拿了被子下来洗,现在正好过来收东西,就想着一起帮他收了。”

“不劳你费心,我家川宝的被子我会收,你就收你自己的东西去吧。”

一边说,齐楚一副“主权在手、川宝我有”的架势用肩膀撞开彭泽,开始动手收被子。

肩膀相撞的那一刻,彭泽留意到了他圆领下若隐若现的一截锁骨,还有锁骨上暧昧的红紫瘀痕,脸颊肌肉顿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早晨看着邝平川被单上那团可疑的干涸痕迹时,彭泽心里就格登了一下。

但是他不愿意深思,还自欺欺人地想:不会的,邝平川这个人冷冰冰的,总是一副性冷淡没欲望的样子。他肯定不会跟齐楚怎么样了。况且他俩平时也没多亲密了,就只是牵牵手什么的。

彭泽自己把自己骗得很到位,越想就越觉得被单上的干涸痕迹,可能就是邝平川自己半夜跑马的结果。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很正常的情况了。

然而,现在他却看见了齐楚锁骨上有暧昧的瘀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那是怎么回事啊?”

齐楚不解地顺着彭泽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像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似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昨晚被邝平川如狼似虎地折腾了半宿,齐楚原本白皙干净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少斑斑点点的红紫瘀痕,活像一座玫瑰园。

他为此在心里把姓邝的王八蛋痛骂了好久:这该死的家伙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嘛!哪有这样往死里折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