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楚征求意见的询问,邝平川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一方面他觉得让齐楚搬走也好,免得他老是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上演“男友的诱惑”;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他主动提出要搬走,像是对自己爱得不够缺乏眷恋,这点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齐楚给邝平川下的“难搞”这一定论,可以说是相当准确。

他既不喜欢齐楚对自己爱得不够的表现,会对此感到不满;

也同样不喜欢他对自己大献殷勤的表现,觉得那样透着动机不纯的可疑。

总之,齐楚需要在他渴望真爱与怀疑“真爱”这两者之间掌握好一个度。

一个相当考验平衡能力的度。

就在邝平川短暂无声的沉默中,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算起来,这是他俩入住后房门第三次被敲响。

第一次是悠悠上来拜访齐楚;

第二次是关丽曜上来探访邝平川;

这次又是谁来了呢?

齐楚和邝平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谁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敲门。

邝平川皇帝老儿似的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齐楚只好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拉开,他无比意外地瞪大了眼睛,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彭泽。

“怎么又是你?”

“你好,我也在这里租了一套公寓,就是你们对面那套。想着大家以后是邻居了,就过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