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玉无极一把拉住他的手。

秦倦指着自己的眼睛，苦笑道：“好像瞎了。”

玉无极脸色很差，但秦倦已经看不见了。“什么叫好像？”

秦倦想了想：“看东西很模糊，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能看见事物模糊的形状和色块，在他眼中的世界不复先前，玉无极总是苍白的脸，现在在他眼里只是一团模糊的白影。

他试着迈步，耳朵动了动，似乎从声音的微妙细节中听出了四周的轮廓。

“不用扶我。”秦倦推开玉无极的手。

他一个人慢慢摸索着往外走，很快就习惯了这种以耳代眼的感觉。哪怕走得很快也不会被绊倒。

秦倦一个人走在前面，突然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光感，似乎他身后也有眼睛，看到了灵力的流动，他心中隐有所感，侧身滑开，抬眼看去，玉无极正在做一个抬掌的动作。

玉无极惊讶道：“你怎么感觉到的？”

“你刚刚想偷袭我？”秦倦没有生气，语气平常的发问。

玉无极不忿道：“谁要偷袭你！你前面有一排透明的栏杆，我怕你撞到，想先打平了。”

秦倦有些惊讶，“这么温柔？不像你呀！”

然后他就看到玉无极苍白的面影上，微微染上了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