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拉过魏寅庄的手十指错在一起,他不知道他父母想要知道什么,他只能把原来预想过和他父母介绍魏寅庄的时候他想说的,都从记忆里翻出来,然后说出来:
“魏寅庄是我喜欢的人,现在是我的……爱人。他比我年长,对我很好,他哪儿我都觉得很好。对我来说,我们认识只有几年,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依赖他、需要他、渴求他,我相信我们的未来。”秦政很条理地把从前想说的话一条条翻出来,他不会说很动听动人的比喻,像他十几分的语文作文一样,他只会平铺直叙的陈述。
“他陪在我身边,是我在他身上唯一期望他给予我的事物。”秦政顿了几秒,扭过脸“啵唧”的亲了一下魏寅庄的脸。他以前在魏寅庄面前说这种话十分羞涩,现在过了这么久,在魏寅庄和他父母的注视下,说这些话依然十分羞耻。
秦政忍不住贴在魏寅庄耳边小声坦白:“你先闭上眼,别看我,也不许说话,我害羞就想不起我该说什么话了。”
魏寅庄盯着他,不听秦政的话。
秦政脸有点红,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秦父秦母露出复杂的神色:“你们……”
秦政当初预想把魏寅庄介绍给家人的时候,想过很多想说的话,尽管有些话到现在来说已经变质了,但秦政还是挑挑拣拣,把能说的说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跟他以后的职业去向和生计问题,我现在有本科毕业证,可以找到工作。魏寅庄的话……”
秦政卡了一下,绷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他是一处道观的观主,主职上香,副职算命,偶尔看风水……”
魏寅庄抓下秦政捂他眼睛的手,蹙眉:“秦政,你别乱说……”
“他是他们道观最吊的道士,”秦政笑嘻嘻地亲了亲他,“一炷香十块,算命一百,看风水一千,喝西北风长大,不花钱,饿不死。”
魏寅庄攥紧秦政的手,牙齿咬在一起:“秦政!”
秦父秦母脸色变得很精彩。
他们不知道该从儿子和男友在他们面前如此亲密说起,还是从儿子的男友的“道观观主”职业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