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寅庄像没察觉,摩挲上秦政肩胛,指尖抵过他当中的脊骨线“活久了,总不会记得一年一年数。”
秦政皱了皱眉毛。
魏寅庄倾过来亲了亲他嘴唇,意味不明道“当你爷爷绰绰有余。”
秦政“……”
想了好一会儿,秦政对魏寅庄过去忽地有了兴致,蜷在沙发里调了个头,对着魏寅庄“你周围的人也和你一样大吗?”
“不是。”
魏寅庄起身去冲了一壶茶,他冲茶很讲究,秦政看不太懂,只觉很流畅,茶具和魏寅庄的手都很好看。
秦政盯着魏寅庄的手,有点疑惑“你们没有什么圈子吗?”
“没有。”魏寅庄注入沸水,淡淡道,“各自有道。”
秦政捉摸出一点意思,又想起前一个问题“你那些……同行,年龄都差距很大吗?”
照理来说是的。
魏寅庄这样的人活得很久,又有不断的新人进来。
“嗯。”
秦政因为不想背课文的缘故只想闲聊,没完没了“比你大的人多吗?有没有什么师徒排辈……”
“没有。”魏寅庄垂下手看了秦政一眼,没什么表情,“很早就都死了。该走哪条路的人,出世始便知晓,不需要拜师。”
秦政愣了一下。
他总觉他与魏寅庄间很不一样,他从前以为魏寅庄是个道士,可道士还有道观辈分传承,魏寅庄连周围能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没有,遑论师门。
秦政早预感过魏寅庄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有太多亲近的朋友,可现在来看,魏寅庄更像长久的孤身一人。
秦政没想过魏寅庄的过去,现在也无意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