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死的人太多,秦政常恍恍惚惚想,死掉的人都像数据一样。
堆叠在一起。
然后消失。
凤倾月行路很快,纵有兵马一路阻挡,十余日秦政与他也出了一千余里到陇州。
期间秦政与他话不多,只是杀人,赶路。
凤倾月路途中也不太愿意讲话,有时秦政搭话时他也不太搭理,难得无事时只站或坐在一侧,一言不发。
秦政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讲话时,他便沉默地亲亲秦政。
秦政一开始不太懂,以为是凤倾月太累。
可一日日下来,秦政才慢慢发现不是他太累,只是他好像,不太愿意,或说很不愿意秦政看他杀人,到衣襟沾满了死人的血。
哪怕如果不杀别人,别人便会要他的命。
也不愿意。
秦政摸不透凤倾月的想法,只能也少说话,不说话。
一路自闭。
到现在,到陇州。
其实。
到陇州来,秦政只是乱走。
凤倾离跑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但现在。
凤倾离显然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命运中无法逃脱的相遇。
秦政叹了口气,心塞问“凤倾离呢?”
“答吾主,二小姐在房中睡觉!”
秦政被小桃这个“吾主”叫得无话可说,最后只点点头,转身去找凤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