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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王妃,纵然倒在右相腿上再失态,宫人扶她起来是一回事,右相亲手触碰王妃扶她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右相向来行事谨小慎微,从不会在细微末节上让旁人挑出半分错处。

见右相脸色越来越难看,宫人也急了,抬起凤倾离的腿,胡乱抓着就向后拖。

于是凤倾离抓着右相的衣摆,宫人抓着凤倾离的脚,竟连绵出一长串。

凤倾离两脚离地,两腿悬空,整个人像连在右相衣摆与后面宫人之间的一根绷紧了的绳子。

绳子从未见过如此局面,吓得精神恍惚、脑子混沌成一片,只记得镇北王一个人“王爷,王爷,王爷!!!臣妾没有罪,王爷,王爷,王爷!!!王爷!!……”

宣文帝脸色冷下来。

“放肆!”

宣文帝这一声“放肆”声音不小,可宴席方圆数丈都被凤倾离一人喊得再也听不清别人说话了,凤倾离、去拉镇北王王妃的数名宫人竟无一人听见。

凤倾离已经全心全意沉浸在了上一世的苦痛记忆中。

她泪如雨下。

她双眼血红。

她既仇恨又不甘,脸憋得通红,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将生命的希望赌在最后一句上“王爷,我对你一生忠贞……”

但话没说完。

不知道哪个宫人,拽到了还圈在凤倾离身上的红布条。

那个宫人是个实在人。

为了把凤倾离拖走,他可能用了十成十的力。

这十成十的力拽在了布条上。

于是。

秦政看见,凤倾离像一个放线的风筝线轱辘,揪着白见容的衣服在半空中原地翻转、翻转、翻转。

越翻转离地面越近。

越翻转离地面越近。

最后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