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了岌岌可危、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宇直底线。
哪怕, 那天从某种角度上来看, 宇直底线已经名存实亡, 但秦政还想自欺欺人,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 什么都没发生过——
个屁。
秦政回来连着三天失眠。
仿佛稍稍一闭眼, 眼前做梦也好、谵妄也好,总会交错浮现出从前是林墨羽、现在是凤倾月的那张脸, 交叠在一处, 秦政也分不清谁是谁。
只有浸透了欲望的喘息声在秦政耳边连绵起来。
吓得秦政每天晚上抓紧被子, 苦大仇深地盯着帐顶过夜。
但秦政仍然想
这几天他难以平复的心情波动决计不是因为被推在床上又苟下来了的劫后余生狂喜,也决计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却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吓破了胆。
是他作为一个真情实意的兄长, 对失去一个像亲弟弟一样的挚友的难过。
以后,秦政少了一个弟弟。
多了一个时时刻刻想上他的大哥。
一想到打也打不过, 拧也拧不过, 被大哥挟持久了他还会身不由己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秦政就枯了。
身体扛不住, 精神也扛不住。
这他妈怎么逃。
何况逃得过初一, 逃不过十五。
大哥要上他, 秦政也没办法。
这四天, 秦政愁得掉了好几根头发。
秦政长吁短叹地让奴婢给他穿好衣服,长吁短叹地上了马车。
看到揪着衣服缩在马车一角,眼神复杂又仇恨地盯着他的凤倾离,秦政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