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好久没喊司马瑾皇兄。
但上次秦政喊的还是皇兄。
意思是——
司马天擎以前不喊司马瑾皇兄。
这他妈。
掉马了。
秦政枯了。
并闭上了嘴。
说一句错一句,少说一句少错一句。
秦政沉默地低下了头。
然后秦政在宣文帝那张金丝楠乌木的镂龙桌案上,看见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箭袖黑衣,乌青腕甲,姿仪风流,居绢本左侧,踏着一块似石非石,只有几笔勾勒,又像是白色卧兽的东西,挽一轻弓向右意欲射下什么。
右边亦只用朱砂勾涂出寥寥几笔,像是只红色雀鸟。
秦政一震。
这少年,长得真像镇北王。
而且没画嘴。
秦政直勾勾盯着少年嘴那处的空白,吸了吸鼻子。
宣文帝坐着,秦政站着,所以看秦政时宣文帝要仰着脸,可宣文帝也不在意,隔过桌案轻轻牵过秦政的手,道“阿擎来得太早,朕还没画完……阿擎来帮朕画完这幅画好吗?”
秦政头皮炸开一片,舌头和脑子一样僵硬,宣文帝这么一说,秦政卡住了。
回答什么?
不清楚。
拒绝吗?不行。
可要帮宣文帝画完这副画,难道要亲自提笔给自己添一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