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离一听那贱蹄子竟敢让她镇北王正王妃“滚”,当即怒不可遏, 扯住胆子大到女扮男装出门的庶妹, 冷冷道“区区庶民女子生下的相府庶女,竟敢对镇北王妃出言不逊, 本王妃看你是……”
话说一半,一只手忽地扼住了凤倾离颈子。
那只手极白,指节像流水磋磨的玉质萧管。
凤倾离一下被扼得说不出话,“嗬嗬”漏音, 脸皮涨得通红, 眼睛圆瞪,拼了命地去挠扼住她脖颈的手,可只如蚍蜉撼树, 十指上长长的指甲将凤倾月扼她的手背划出血来, 可凤倾月连动都没动, 只恍如不见、脸色寻常地收紧手。
凤倾离又痛又憋气, 几乎要听见她颈骨碎裂的声音,一时骇极
这贱蹄子今日莫不是要杀了她??!!!
救命,救命!!!
她不要死, 更不要死在这个贱人手里!
她才复生不足半个月,还有血仇未报, 怎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救命, 谁来救救她?!
凤倾离想喊出来, 却窒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挣扎半晌只能艰难地、只出不进地漏出几口气。
那实在太痛了。
不过转瞬, 还想拼死挣扎的凤倾离恍惚下来,去挠去抓凤倾月手臂、眼睛、脸颊的手也软了下来。
小桃两股战战,一下吓得哭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连忙向二小姐那里跑“三小姐,今日放过二小姐吧……求求您,二小姐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嗖”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魏寅庄骤地松了手。
凤倾离今日穿了身紫缎底海棠绣金的锦裙,像一条晒干水分的茄子一样,魏寅庄一松手,蔫茄子立时软塌塌地仰面向后倒地——
凤倾离戴着满头满颈的步摇金坠,哗啦啦地向后倒,如风吹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