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羽走过来。
秦政没抬头,怔怔地盯着林墨羽鞋面。
林墨羽蹲下身,捏了捏秦政下巴。
秦政如梦初醒,撑着刺手的石块要爬起来“你等着,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你现在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但秦政又被按住了。
林墨羽像是安抚,但在秦政耳中却像欺骗“我没事。”
“放屁!”秦政慌张到破音,狠狠抽出手,要继续爬起来,“你起来,等我……”
“我不想等。”
林墨羽俯身,与秦政四目相对,两人鼻尖间不过一手的距离,秦政看见湿淋淋的海水同样从林墨羽额角淌下,滴向颈项,没进衬衫。
还有已完全晕红的前襟。
秦政抖了抖嘴唇,像有无形的引导“那、那你想怎么做?”
林墨羽重新贴近秦政耳边,喃喃“我想要你。”
秦政快疯了“兄弟,你能别拿自己生命安全开玩笑可以吗???”
“我没开玩笑。”
林墨羽微微偏着头,似笑非笑。
大概与疯人相处,自己也会一起疯。
秦政也说不清原因——
为什么在林墨羽吻过来的时候,他一动没动,只发抖着看林墨羽细致地引他张开嘴,回应他。
秦政也说不清原因。
为什么他真的就回应了。
他犹豫着抓住了林墨羽的手。
回应的那一秒。
林墨羽忽然凶起来,压倒他在地,吻得急促而凶戾,全然的、压制性的主动侵占,侵略的火焰像将承受者整个人燃烧殆尽。
苦涩的茶叶气和血腥气一起混杂起来,在寒冬天中与海风一般冷冽。
不分彼此。
血从林墨羽身上滴在秦政身上,各自身上的海水也交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