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锁死,隔绝了走廊里的灯光。
黎明前的夜色是一天里最浓重的,无尽的黑暗似乎也把禁锢在心底里几个月的念想全部勾了出来。
傅京墨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地揽着路望鹤的腰,任凭他肆意妄为地扯他的衬衣,吻他的喉结,宽阔的肩几乎可以将人整个包裹在怀里。
“鹤鹤……”
嗓音低哑到近乎无声。
路望鹤兑现着自己在飞机上的承诺,犬齿的牙尖轻咬上对方削薄的唇瓣。
桃花眸里的墨色浓得几乎化不开,明明是浓稠的深黑色,却绚烂到令人失语。
“……嗯?”
他勉强分出一部分心神去回应傅京墨的唤声。
下一瞬,下颌被青年修长的指轻轻勾住,迫着他稍稍远离了一些。
路望鹤唇瓣的玫色更艳,眸里并不曾清明,有些迷惘地抬眸望向傅京墨,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要中断这个吻。
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双狭长的,斑驳陆离的茶色凤眼。
在黑暗中那瞳色几乎浅到透明,眼底翻涌的暗色却犹如实质,四处流窜,几乎把整双眼眸染黑。
“鹤鹤……鹤鹤。”
像是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失去了多年的东西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待他好,待他温柔,给他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已经成了刻入骨血的本能。
占有他也一样。
傅京墨的指腹轻轻擦过了路望鹤湿润的唇瓣,又重重按在他饱满的唇珠上,像是按压一个熟透的果实,只要撕下最外层的一层外衣,里头就可以流出芬芳香甜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