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京墨似乎也发现了,所以除了刚确认关系的那段时间,这几个月来对方从未提起过一字半句那些曾经。

可十几年的光阴,不论提与不提,它就在那里。

那是傅京墨错失的遗憾,也是他的遗憾。

有的遗憾无法挽回,好在还有一些仍来得及弥补,聊胜于无。

路望鹤感知着自己掌心的温度渐渐和傅京墨的体温交融,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指尖,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痒意,沿着骨血一直将心跳都感染地急促起来。

他另一手攥着翻看了大半的纸张,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先把名字签了,这个日期……我们随时填,好吗?”

在一起这几个月,他对傅京墨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对方会这样狗勾献宝似的把东西交给他,那么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从团队到资金,一切齐全只等他一个点头,一个首肯。

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他也舍不得不答应。

路望鹤低下头,用左手拿起钢笔,一笔一划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写上了傅京墨的名字。

见傅京墨的签名见得多了,他都能模仿得八成像。

“喏,签好了。傅总还满意吗?”

东西递过去,傅京墨却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