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鹤觉得自己的理智大概是被随着马桶里的水流一起被冲到下水道去了。

他家傻狗什么时候学坏了,会说这种暧昧不清的惹火话了,还——

隔间门外陡然响起了一阵抱怨声。

“哎,你上个厕所怎么慢啊,我在外边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在外边等着?”

“嗐,你以为我想吗?这不是旁边的隔间门坏了,这里的隔间有人……哎,我说,里面的哥们儿,您还有多余的餐巾纸吗,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借我一张。”

路望鹤头皮刚蹿起的火气一下子被浇得透心凉,恨不得把包里的餐巾纸当成纸钱烧给社会性死亡的自己。

为什么隔壁隔间的门早不坏晚不坏非要这个时候坏?!

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跟傅京墨跑这个隔间里?!

傅京墨又好笑又心疼,一勾手把踉跄着后退的少年轻轻捞回了怀里,任他像鸵鸟似得缩在自己怀里。

路望鹤做着口型:“这下怎么办?”

人都在外边等着他出去了,这不出也不是,出去了更不是。

两个大男人在一个厕所隔间再一起出去,路望鹤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傅京墨安抚地顺着少年的墨发:“没事儿,我来说。”

他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对不起啊,我也没带餐巾纸,等着别人给我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