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很快赶到了,量了一下体温,询问了一下病症,确认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热度也不是太高,便只是开了一些药,叮嘱了要多喝热水,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路望鹤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傅京墨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本便利贴,将每种药的剂量和使用次数都详细地写好分别贴在了药盒上。

“下次你去剧组,这些药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路望鹤“嗯”了一声,因着嗓子不舒服,出口的话音比平时低上许多。

“我的好男朋友,现在能不能先不操心以后的事情,先给我喝药?”

傅京墨几天都在公司里没回过家,热水壶里的开水早就凉了。

路望鹤听着厨房里烧开水的声音,眼皮子愈来愈沉,微微缩着肩膀双手抱膝,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次被唤醒的时候,傅京墨已经端着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他面前,一手扶在他的后脑勺上,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抱一个幼小的婴儿:“鹤鹤?药已经不是很烫了,是温的。喝完再回房间睡好不好?”

路望鹤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水汽和光斑,似乎四肢都还在沉睡中没有苏醒。

他试着张了张口,唇被烧得有些干裂,低低地应道:“……嗯。”

“嗯”完以后便闭着眼睛,张着嘴,等着傅京墨喂他喝药。

少年墨发软得不大像是他的性格,面上隐隐透着一层薄红,神色困顿又无辜茫然的,眼尾染着一层绯红,上头沾着未干的水汽,无端叫人联想到误入凡间的受伤的天使。

傅京墨稳稳地端着水杯,目光凝在少年微开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杯壁贴上了对方的唇:“药有些苦,我给你备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