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是傅京墨的家,也是他的家了。
“鹤鹤站着做什么?”傅京墨从抽屉里少得可怜的药品中勉强翻出了一袋退烧贴,转过身便瞧见傻愣愣地站在沙发旁的少年,忍不住一挑眉,“难不成真的烧傻了?”
“烧傻了你嫌弃?”
“烧傻了,鹤鹤就真的一辈子离不开我了。”
傅京墨拉着人坐上沙发,撕开包装袋将退烧贴给路望鹤贴上,嗓音沾染着深夜特有的慵懒沉哑。
“不过……我总会想法子把你治好的。”
路望鹤下意识地阖上了眸子,只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微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按着退烧贴,一路抚过他的鬓发,带起一路酥痒。
他心口忽地一动,听见傅京墨续说。
“鹤鹤这样骄傲的性子,若是真的烧傻了,怎么受得了。”
“骄傲”。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
大部分媒体对路影帝的评价是谦逊的,礼貌的,平易近人的……
粉丝们惯用的夸赞的词则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
他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有许多奖杯傍身,不论去哪儿,他都是前辈,是老师,自然应该是谦逊的,平易近人的。
可是二十来岁,年少气盛,他少年成名,哪怕再怎样老成,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意气风发,少年傲骨?
他在外面习惯于把这些骄傲藏起来,露出“前辈”该有的风度翩翩的谦和笑容,不代表他私底下无人时不会有那种“不愧是爷”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