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蒸饺、白煮蛋、皮蛋排骨粥……

热气腾腾的白雾裹挟着扑鼻的香味一缕缕缠绕上了他的鼻间。

路望鹤觉出胃里已经有些空,轻轻动了动挣开了傅京墨的怀抱,走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

傅京墨一直在房间里陪着他睡觉,那么那一桌子的早点是哪儿来的?!

清凉的薄荷味药膏刺激着味蕾,路望鹤猛地一个激灵,也来不及把嘴里的牙膏漱掉,快步走出了卫生间,傅京墨果然已经醒了,正在扣衬衫的纽扣。

“鹤鹤?怎么一嘴牙膏就出来了?”

少年的唇角粘着牙膏的白沫子:“这桌早餐……是谁买的?”

“小徐买的。”

路望鹤的心凉了半截:“……他送进来的?”

“嗯。”

“你怎么——”

傅京墨缓缓扣上了衬衣最上方的一粒纽扣,玉色的紧实的肌肉在衬衣布料底下如丛林的豹子一般干练流畅,上下滚动的喉结正好卡在领口处,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欲色。

他抱歉地答:“睡得太熟了,想起来的时候小徐已经进来了。”

路望鹤没有从青年微扬的唇角和挑着的眼角处看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他尽量忽视了傅京墨堪比建模的俊脸和磁性的嗓音,板正严肃地继续问:“那小徐助理他看到我们俩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