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半蹲着,衬衫被雨水一透,脊背上便显出分明的肌肉线条。
路望鹤拿着伞的手紧了一瞬,轻咳一声:“你……你要祭拜的朋友的母亲,祭拜好了吗?”
傅京墨站起身,西装已经湿透了,他便拿着挂在手臂上。
“祭拜好了。”
路望鹤拿着伞往前走了一步,刚想开口道谢,手里的伞就被人接了回去,然后手腕被轻轻一拉,他顿时挨到了傅京墨边上。
“我撑伞吧,你撑着不够高。”
路望鹤怔了一下,一抬头看见傅京墨的鼻尖,又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眸里划过一丝暖色:“……行,劳烦傅总帮我撑伞。”
伞不大,他们两个大男人紧挨着走,肩膀都会淋到雨水。
傅京墨不着痕迹地把伞朝着路望鹤的方向挪了又挪,嗓音很轻。
“我是帮路松羽撑的伞。”
微沉的嗓音在雨水寒风里几乎被卷得支离破碎,路望鹤听到“路松羽”三个字,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脊梁蔓延向四肢百骸,心跳快得犹如鼓点,疑心是自己太过紧张听错了。
“傅总刚刚说什么?”
傅京墨侧过脸,垂下眸子望向他,一字一顿:“我说,我是帮路松羽撑的伞。”
“你今天祭奠的人是路松羽的母亲,你想给我解释一下么?”
路望鹤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神思才从一片空白中恢复了些许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