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远眺,既是凄婉愁苦,也是渴望自由。
既有戏子的多愁善感,亦有男儿向往金戈铁马报效家国的豪情。
许导听完眼前一亮,登时拍板:“就这套服饰妆容!摄影组都去三楼阁楼的走廊!”
阁楼三楼许是很久都没有剧组踏足过,从木地板到栏杆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走起来“咯吱”作响,若是晚上前来拍鬼片一定十分合适。
路望鹤一袭素衣如雪,墨发简单地束了一个发髻,只化了一层淡妆,若不是手里拿着戏子登台唱戏时才需要用到的发冠头饰,就像是一个清俊如画的病弱公子。
摄影组几个人连同导演踏上来,地板上扬起了一阵灰。
许导掸着灰尘,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傅总今早上真没说错,这地方积灰太严重,木板也老化得厉害,是得找施工的过来翻新一下。”
“等今天拍摄完就联系人来翻新……这灰大的,确实呛人。”
已过了正午,日头慢慢西斜,自然的天光柔和了一些,将如洗的碧空衬得格外纯澈。
路望鹤照着许导的安排站到了栏杆旁,立即有工作人员拿湿毛巾把栏杆上落的灰擦拭了几遍,少年的指节纤白,一手搭上了扶栏,一手拿着发冠垂落在身侧,墨发随着微风轻扬,露出耳后一片白皙的莹润肌肤。
“小路拍摄真让人省心,我还没说呢,他自己就知道该做什么事情。”许导夸赞了一句,“角度找得不错,光线刚好勾出脸颊的轮廓和棱角。”
“不用人工打光了,这样自然点儿刚好。”
“鼓风机呢?弄个小点的鼓风机来,把他的衣摆袖袍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