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慢慢凝结起了雾气。
自秦宁从紫魇宫出发直到凛云洲,一时没什么发现,印长生也没说话。
他的指尖轻轻蜷起。
若是,若是她真的怕了他。
她不能怕他,他锁也要把她锁死在身边,她不能走。
“你的神袛,从九天堕了。”
“那又如何,他依旧是我的神袛。”
“他哪里不好。”
“每天为了那些事情痛苦,他不值得。”
直到看到少女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魍魉之阵,饶是炎龙,此时也没反应过来。
它从没想过,在秦宁眼里的印长生竟然是这样的。
更没想过,她所想的,居然跟世人不同,甚至是在印长生都还在跟自己做斗争时,她已经全面地站在了他这边。
炎龙一时语塞,它看向印长生。
印长生的指尖蜷了又伸,最后又蜷起来,直到面前的雾气不见,少女的声音消失,他都一动不动,表情也都没变过。
……
秦宁再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紫魇宫寝宫房顶,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没了,但是却有些无力。
她偏过头,只见印长生坐在桌前,手里把玩冥清皿。
秦宁轻轻舒了口气。
听见动静的印长生抬头,他的瞳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随意将冥清皿放在了一旁,起身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