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长生这次倒也没强求她,他只是靠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
他也需要休息啊。
秦宁想了想,说是她没有休息好,但印长生好像也一直在奔波,甚至他好像做的事比她多。
还是不要说话好了,她悄悄爬起来,自己轻轻搬了个凳子坐在桌前。
夜里太安静,她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秦宁转头看印长生似乎是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她也趴在桌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晌,床头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起身走到秦宁身边。
目光在她脸上凝了许久,然后轻轻在她后颈点了点,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印长生指尖在她眉眼上细细描摹,专注又深情。
浅瞳里压制着些许疯狂,他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说句实话呢?”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没有反应。
印长生看了会儿,然后直起腰来,走到桌前,坐在了秦宁方才坐的位置上,那里有道传音术。
印长生勾了勾唇。
他说那双眼睛好极了,确实是好极了,好像容不下一丝杂质,从她进地牢那日起,就变了。
他离开过,试探过,好奇过,却还是忍不住离她越来越近,就算知道她一直在骗自己。
“你最好是永远都在骗我,否则……”印长生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圈,自言低语,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我真的会把你关起来。”
翌日。
宋玄衣来到秦宁住的屋子前,敲了敲门:“秦宁。”
屋内一片安静,宋玄衣皱眉,又敲了敲:“你在吗?”
没有回应,屋外的结界也消失了。
宋玄衣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推门走了进去,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