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软了手脚翻了几次白眼,这才将他朝地面扔去,又转头看向那几道哭声,压低了嗓子道:“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嚎。”
他看了一眼地面大喘气的身体又对向她们的眼:“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张哲的头已经被撞破的在流血了,他躺在地面大喘气地闭眼咬牙恨道:“……林隋洲……你敢动我妹……妹试一下……”
林隋洲看着抓住自己裤管的那只手,正预备抬脚踩下去,却遭遇了阻拦。
“林总,已经够了吧?”江衡的脸色此刻很难看,他本来把三方约在一起是想弄清楚那晚事情的始未,顺便也感谢一下林隋洲的,却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林隋洲看懂了江衡的怨气与不,但他压根不在乎,眼的危险更甚:“果然是一表三千里,她都被砸成这样了,而江总却还是想护着始作俑者。”
地上的江哲还在疼痛里挣扎,见到江衡来护他,难堪地抬手挡住了双眼:“大哥……我不是对阿雅去的,不是对她……她伤得重不重……人现在怎么样了?”
本在一边安静忍哭的江茵,听到自己哥哥被打成了这个样了,还在关心那个晦气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地尖叫起来:“你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却还在关心她的死活,让她去死好了!”
林隋洲转头向她看去,江茵也豁出去了:“看什么看,我就是咒她去死怎么样,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说这里有人行凶杀人!”
“啪”的一声,江衡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闭嘴,你打电话报了警,最先被关进去的会是你哥。现在立即给我冷静下来,打电话也给你哥叫辆救护车。”
陷入昏昏沉沉里的何尔雅,因江凌不断的干挠与周边的哭声喧嚣而又振作了一点起来。
头还是很晕,视野仍是一片黑沉。她提不起劲来,却又不能让今夜更糟糕了。
“林……林隋洲,林隋洲……”何尔雅无比费力地抬起手,在黑荡荡乱抓一气。
然后有只手,伸了过来的任她抓住了:“我在这里,你怎么样了,有好一点吗?”
何尔雅与他十指相扣地紧紧抓住了他:“……林隋洲……别打架别伤人……我的头已经够疼了……所以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林隋洲抬起空余出来的那只手,抚摸上了她眼角:“嗯,我不打架不伤人,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第十七章
何尔雅醒来时,视野里一片亮堂,双眼已经能视物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的床上,手背上还扎着点滴。
房间里空调低嗡着,窗户外阳光已大亮。
她扭头看了看穿着白大褂的二表哥江凌窝在沙发里双目紧闭着,又抬头看了看药水袋里的容量。也就保持安静,开始回忆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事。
江哲被激怒地朝林隋洲砸了酒杯过来,她扑上去替他挡下被砸破了后脑勺。
在她晕晕乎乎意识不怎么清醒里,林隋洲好像动手打了江哲,再接下来她就又昏迷过去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隐瞒的应该已经全曝露了,想阻止的也越变越糟糕了。人生啊,有时候真是太艰难了。
那么接下来呢,她又该怎么应对?
在她短暂的思考里,沙发里的江凌突然惊醒过来。第一时间就起身查看药袋里的药水打到了什么程度,一看还有多才松了口气。
一低头,便对上了双清亮的眼。两人都沉默了片刻,直到何尔雅先开口喊了声二哥。
江凌这才回过神来,俯身抬手翻了翻她的眼皮:“什么时间醒的,怎么不喊我起来。现在感觉还晕不晕,眼睛既然能看见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尔雅躺在床上,好好感受了一下伤口处,除了有点疼之外也没其它感觉了。
“刚醒不久,见药水还有多就想让你多睡一下。头已经不晕了,但我现在挺难过被剃秃了一块头发的。”
江凌盯着何尔雅一脸灿烂的笑容,想要看穿她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想要确定一下她此刻掩藏在笑容下的,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然而他发现,他竟然在她这双眼里与脸上,看不出半点的难受。他似乎,乎略了她太久的时间。久到,她不再对他什么都说了。
江凌心滑过一阵尖锐的酸涩感,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