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几年后,姑妈和舅舅们东拼西杀的把一个只有四百多人,要不行的玻璃厂给越做越大起来呢。

生意爆火之后,姑父的姐姐和弟弟们就变了脸,想把当初借给姑妈的钱变做入股投资拿分红。

姑妈因为自身是二嫁,娘家又一团糟地带了何尔雅这个拖油瓶过来。如果能用钱堵住一些人的嘴换来平静,她也认了。

只是没想到,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尽。姑父的姐姐与弟弟们总是不断的说,没有他们当初的缓手,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初云集团,一次次的不满足……

何尔雅呼出了一口气,过去扶姑妈坐下:“好了姑妈,刚才是我没忍住,下次不会了,不置于气成这样。”

两鬓已经有了白迹的女人,扶着她的手,久久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终也是什么也没说地收回了视线:“雅雅,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何尔雅看了一眼姑父,单手把包扔在了沙发里,扶着姑妈往她的房间里走去。

至从表姐怀孕跳楼没了之后,姑妈就跟姑父大吵一架的分房了,到现在也没和好。

何尔雅始终也忘不了姑妈那天,举着一把刀把姑父追出几里地的伤心模样。

“江临,和你结婚之前我是不是跟你坦白过,我之前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女儿的。是你说不介意的,为什么每次我去看她你都把不开心写在脸上。现在好了,她死了,我再也不用去见她了,这下你痛了吧……”

也是至那后,姑妈的身体就开始不太好了。何尔雅不敢想,如果自己把脑子里生了个瘤的事告诉姑妈,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但姑妈一向是坚强的,而且越是遇难越是不会退缩,她希望她能平常心对待。

把姑妈扶着躺下后,何尔雅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姑妈,您因为她们这些人,跟自己的男人生这么大的气可不划算啊。”

何初云叹了叹气:“雅雅啊,你不懂。我不是因为她们,而是气你姑父永远不知道该怎么护着我。我是他的什么人啊,我是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同床了三十几年的人。”

话说到此处,她有些哽咽:“一场婚烟,能熬干一个女人所有的精气神。如果能从头来过,我情原做咱们老何家的姑娘一辈子不嫁人。”

何尔雅没结过婚,不太能体会姑妈的感概。她一边轻轻替姑妈按摩着手臂,一边听她怀恋往昔。

说到最未了,却还是逃不出伤感。

“你大伯就出狱了吧,二十年了。大好的人生啊,全都浪费在里面了。”

“嗯,还有一年就出狱了。”

“他出狱了也会恨我,也不会来找我的。他会去找你伯母,守着她补偿她。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像你伯母这样,带着孩子等了一个男人二十年的,她是个再好不过的女人了,是咱们老何家对不住她。还有你爸那里,你最近有去看过他吗?”

“去过一次,身体挺好的。”

“他有没有说你大伯出狱了他就下山的话?”

“没有。大概是习惯了山上那种简单平静的生活吧。”

“咱们老何家,算是彻底散了啊。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该多好,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也不至于让你变成没爹没妈的孩子,也不至于让你大伯一家变成这样,也不至于让我现在连个回望的娘家人也没有了……”

“姑妈,您别这样,我不是姓何吗,我就是您可以回望的娘家人啊。”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你大伯想你爸爸啊……”

“……”

与此同时,佳浓山一栋依山而建的豪宅里。

林隋洲于黑暗端着一杯红酒靠在床头,一边姿态悠闲地喝着,一边目光深邃地望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不转移。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段广告,一个女孩唱唱跳跳地跑进了一个萤火虫飞舞的森林里,然后发现了一片超级大的卫生巾。

她惊喜地跑过去,在上边滚来滚去的像个二傻子,最后才说一句台词。

用了x牌夜用型,妈妈再也不用替我洗床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