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对门外的白茯挥了挥手,“叫方夜织来。”
后者迅速关上门,一路小跑绕去后殿。
只一会儿,方夜织便从侧门走进来,向皇帝拱手行礼。
方夜织抬头,看到皇帝眉头舒展,还一直摸着小白兔的脑袋,摸得那兔子脑袋都抬不起来。
钟傅璟见人到齐,问:“夜织,影卫都做好准备了吗?”
方夜织:“准备万全,随时待命。”
钟傅璟的目光落在桂清遥的身上,“先生,可查到宰相最近有其他举动?”
桂清遥摇头,“在宰相府内调集人手,其他则查不到了。”
钟傅璟冷笑一声,“看来最近朕放出去的话,对他起了效果,再加大点压力,该能逼得他对朕采取行动了。”
桂清遥:“微臣认为,现在只差给宰相一个时机,一旦时机到了,他一定会动手。”
钟傅璟一边点头一边冷笑,“朕这个皇帝当得敬业,知道臣子想造反,还得等他全盘筹划完了,才能抓个人赃并获。”
桂清遥则说:“这也是为了能一举铲除宰相势力,否则治标不治本,就算抓了宰相全家,其他臣子心里必定不服气,若只是为宰相求情还算事小,万一变成第二个宰相,那就麻烦了。”
“朕也知道……”钟傅璟叹气道,“这次务必彻底解决宰相,朕对他已经没那么多耐心。”
见皇帝聊起这么严肃的事,趴在桌上的小白兔一动不动。
他听得紧张,好像局面变得很严峻呀!
这时候,云珺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牵连在皇帝的身上。
皇帝的担心,就是他的担心,皇帝的忧虑,就是他的忧虑。
皇帝所希望的,也就是他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