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天依然神采奕奕的戴小萌早早来到厨房，她哼着轻快的歌曲，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粥。

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无法掩饰，她也没想掩饰，时间还早，天色也刚亮，这个时候没人会到厨房来。

不过等一会田徐氏就会起床做早饭，她偏头看着天色，暗暗计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就要收敛起笑容了，要不然被田徐氏撞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明知道即便被人看见她傻笑，也未必能想到昨晚的情形，田衡聪不在村里，伴月石传情又是传说，即便她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可是她还是心慌，那种又羞又怕又希望有人知道的矛盾心情，比锅里的粥也好不到哪去。

“小萌，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你师傅……还是聪儿回来了？”田徐氏刚刚起床，正想着来厨房烧火做饭，没想到厨房里早有了人，锅里的粥都快熟了，她偏头看了看伴月石上的人影，心里一动，忙看向田衡聪卧房的方向。

“没，没有。”戴小萌慌忙摇头，原本以为调整好的情绪，一听到田衡聪的名字就又失控了。

“聪儿没有回来？”田徐氏是过来人，一看戴小萌的娇羞模样心里就猜到了几分，不由笑了起来，“这小子是不是昨晚回来了，这会还在睡觉是不是？小萌啊，你不用帮他说好话，这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让我和他爹干着急，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起床。”

“娘，田……他真的没有回来。”戴小萌的脸更红了，她知道田徐氏会错了意，忙解释道：“我昨晚在伴月石下等师傅，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还早，不想回房睡觉就来厨房做早饭了。”

“聪儿真的没有回来？”田徐氏直勾勾地盯着戴小萌的脸，她红红的脸颊和躲避的眼神让她恍然大悟，心中喜不自禁。

戴小萌的模样显然是昨晚梦见了聪儿，两个孩子的感情那么好，她这个做娘的人自然很高兴，本想追问几句，但看戴小萌羞得差点将头藏在怀里的样子，她忙转移了话题，“哦，原来聪儿没有回来，那就算了。”

“小萌，有热水吗？”田徐氏装模作样地朝厨房里看了看。

“有，刚烧好不久，这会正好可以用。”戴小萌闻言松了口气，忙将旁边烧水的水壶提了过来，递给了田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