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啊,你如果真想,我给你牵桥搭线,不过得学出本事来,否则会丢老爷的脸。”沈嘉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我开玩笑的。”
两人进了大堂,里头空荡荡的,沈嘉都要怀疑自己记错上班时间了。
他今天特意没去上朝,就是为了提早来工部认人的,等高品级的官员们回来,就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何彦转了一圈,大声吼了一句:“来人!有没有人在啊?”
“吵什么吵?这一大早的谁在?”一个提着水壶的老头子从外头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灰蓝色打着补丁的短褐,脚上一双草鞋露着脚趾,头发灰白灰白的,一点也不像在六部里任职的官员,可要说是下人,又太理直气壮了些。
“你谁啊?”何彦底气十足地问,如今沈嘉可是三品侍郎,在这工部里几乎可以横着走,他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你们又是谁?”对方反问道。
何彦懒得与一个糟老头说话,颐指气使地说:“去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你还不够格与我家老爷说话。”
“嘿,这工部上到尚书,下到看门的此时都不在,你们要找人可找不到,除了我就没别人啦。”
“什么?他们去哪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总不会还没应卯吧?”
那老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提着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说:“一部分人被礼部借走了,说是要搭建什么什么台,工期紧,好多天都没回来了,一部分人上街巡视去了,也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着说长安城的路面下藏着宝藏,顺天府来人说不少百姓偷偷挖地,把街道都挖开了,官爷们不得去瞧瞧么?还有一些人到城门去了,皇上下旨加固八方城墙,这是目前工部最重要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