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叹气道:“哪有那么容易。”
沈菁以为她是说生儿子没那么容易,笑着说:“就算没有孙子有孙女也很好啊,弟弟还年轻呢,以后肯定子女成群,您到时候别嫌烦。”
沈母有口难开,这件事埋在她心里好几年了,她谁都没说,今天要不是见到顾濯,她恐怕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了。
她转移话题问:“你们给亲家母写的信寄出去了吧?可有把握将涵哥儿送来?”
“相公这回铁了心要将涵哥儿要来的,我说肯定没戏,他说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好,婆母不同意也不行的,何况家里真正做主的是我公公。”
“那就好,虽说祖母教养孩子也是应当,可我不忍心看你母子分离,她若是肯放手,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免得她那这件事说事。”
“我明白的。”
“还有,庭哥儿送来的那些药材,你选一些送回去吧,就说是你买来送给她补身的,多关心关心她,人心都是肉长的。”
“娘,这可不行,那是送给您与父亲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拿?要送我自个上外头买去,而且还真不好送这些,否则她该说我乱花他儿子的钱了,我给她买几匹时兴的布料回去才好。”
“行,你拿主意吧。”沈母没什么精神说家长里短的事,她满心记挂着沈嘉,等女儿离开后就在屋里等着沈嘉回来,连晚饭都没吃。
沈嘉心有所感,下衙后推了同僚的宴请,急忙忙赶回家,下人说老夫人在屋里半天没出来,连饭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