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云低头说:“臣每日呈给您的奏折上都有写,您指的是哪一件?”
“关于朕的。”
凌靖云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余光往沈嘉那扫了一下,然后双膝并拢跪好,低头说:“因娴妃与宋昭仪离宫,朝廷上下官员与百姓都颇有微词,臣仔细筛查过,都是些不重要的言论,有些已经惩罚过了,皇上如果对此结果不满意,臣可以再筛查一遍。”
“好了,你也不用遮掩,据实说就是,他们说朕什么了?”
凌靖云硬着头皮回答:“说您……身有隐疾。”
“哦。”完全意料之中的答案,赵璋发现自己竟然不生气,“还有说其他的吗?”
“此外还有人编排两位贵人的,因为您说她们出宫后与您无关,臣就没有关注。”
沈嘉也听过无数个版本,无外乎就是各种富家小姐穷书生或者表哥表妹的故事。
其实大家都知道,妃嫔能安然无恙从后宫出来,无病无灾,那肯定是皇上有问题。
见沈嘉面上色彩缤纷,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忙转移话题:“行了,蒲家的事情办的怎样?”
凌靖云没想到皇帝竟然当着其他官员的面谈这件事,看来外头传言沈嘉是皇上新晋的宠臣一点不夸大,而且他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些,知道这两人曾经好过,再联想皇上放后宫妃嫔出宫的事情,他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他赶紧收回心神,说:“西北那边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关于蒲世子一路的所作所为也已经在百姓中传开了,他以前就劣迹斑斑,受迫害的人家不少,蒲家也是作恶多端,三日后,这些人家会联合起来告御状,该整理的证据也都整理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