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朕几天,等到朕把伤养好,行吗?”
他柔软的话语,商量的口吻,将楚凌兮心里仅存的丁点儿防线尽数击垮,泪水泛滥,在双眶中决堤,她用贝齿抵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当是最后的温存,朕想用自己的身份,好好看看你,可以吗?”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萧慕轩心里开始不安,声音又软了几分,像小孩子求糖果一样对着女人背影哀求。
“好!”良久,楚凌兮终于稍微将情绪沉淀,压着嗓音道:“你先松开,我要如厕。”
她连头都没有回,就那么背对着他说,他总觉得那是她想要趁机离开寻的一个借口,迟疑着,萧慕轩好一会儿也不肯把她的手放开。
她没想骗他,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崩塌了情绪而已,猜到了男人的心思,楚凌兮抿了抿唇,轻哄道:
“我既然答应陪你一起把伤养好,便不会出尔反尔!但若是连如厕这种事,你都要限制的话,那我可能真的要食言了。”
故作轻松,楚凌兮在后面半句中加上了几分玩笑的意味,倒是让男人找到了他们日常相处的舒适。
心瞬间放松下来,他终于慢慢将她的手腕放开,“那你快去快回,朕等你回来!”
“嗯!”应了声,楚凌兮用手掩住口鼻,迈开脚步,逃一般往房门外的方向走去。
凝望着女人仓皇离开的背影,萧慕轩瞳孔微缩,沉邃的眼眸闪烁出复杂的光芒,深不见底。
从太极殿跑出一段距离,楚凌兮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泛滥,她呜呜咽咽的啜泣着,到底还是怕惊动了旁人不敢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