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破涕为笑,楚凌兮跑回床边把鞋子穿好,欢欢喜喜跑出去放飞自我去了。容易满足就容易快乐,便是现阶段,对她的真实写照。

只可惜,这种孩童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终究不可能持续一生。

即便当真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也总有一天会长大,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一个经历过世事浮沉的大人。

……

经过太医院几位御医的全力救治,楚鸿山的毒,药性部分解除,部分排出,暂且勉勉强强保住了性命。

但他所中之毒,毒性奇特,难以肃清,因体内尚有余毒残留,他虽醒了过来,可下半身却失去了自如活动的能力。

“你既已灭了南蜀,又何必费力救我?”躺在石塌上,楚鸿山微微偏过头,向着伫立在门口的背影望去,浮游的气息中透着明显的虚弱。

金灿灿的阳光,斜打在男人身上,却无法驱走他满面的阴寒,负手而立,他瞳孔紧锁,良久的沉默后,才终于淡声反问,“你觉得呢?”

他没有回头,说话的口吻虽不算重,却透着冰彻骨的冰寒与淡淡的戏谑,刺眼的阳光,像是给他的剪影镀上了一层银边,让人越发的看不分明。

两人都不说话,荒凉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一片死寂与弥散空气的浓浓药香,

睥睨天下的皇,会仁慈到不惜耗费人力物力,保全战败国的君主?若真是那样,他根本不会不顾两国联结的姻亲,举兵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