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遮掩什么。
而且不仅在遮掩,圣上这次如此抬高堇王,在储君还未立的当下,明晃晃的是将堇王推到了高处,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时谦倚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看了眼长案边黑着脸抿着唇的兄长,垂眸,继续玩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阿娘说那人薄情寡义,有己无人,现在看来还真没说错,连自己亲子都这般算计。
“嘭”的一声,堇王实在气不过,拂袖,将手中的折子扔到长案上,而后压了压自己的额角,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这段时间大家都低调点,韬光养晦方为上策。”
“是。”众人答。
这几日天阴冷,白日还好,每每入了夜便大雪纷纷,翌日都是银装素裹。
时谦出银泰殿书房的时候,外面又飘了点雪。
“嘿!阿谦你等等我。”萧钰一身大红常服,也从书房出来,叫住了时谦几步跑了过来,“我还没恭喜你呢,几日不见都当上侯爷了!比我爵位还高,我还只是个世子。”
时谦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羡慕,于是好心建议,“这么想当,回去逼你那老头子退了不就成了?”
“什么?不孝!”萧钰被这人的说辞给惊到了。他知道时谦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但这话他也敢说?
萧钰看了眼书房,小声的说,“你这话要是让堇王听见了,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你几句!”
“哎,你别走啊,”萧钰见这人要走,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还有东西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