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在发呆,只是在想自己到底是谁。她不叫花花,这点她可以确定。
那日那个叫大川的人端来了一个灰陶罐子,里面栽种着一朵小白花。
她当时指着那朵花,想说这不就是她第一次睁眼看到过的吗,但可能是之前咳嗽得厉害,嗓子很不舒服,还有点干,所以没有把话说完,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大川牛婶子他们都叫自己花花。
算了,花花就花花吧,反正,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不仅记不得名字,之前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失忆了。现在她脑中一片空白,最久远的记忆就是那天刚醒来的时候。
这多少令她恐慌。
醒来后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自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这使她身处其中更没有归属感了。
听他们说自己是从外面来的,但外面是哪里,是什么样的世界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花花愁的慌,想伸手拍拍自己脑袋看能不能记起一些事情来,但小手刚挨着自己的头,她便突然想到万一拍坏了可怎么办?
本来就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万一再拍坏了,怕是连现在的东西都记不住了。
花花收了力度,顺势安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喉咙又有一股痒意袭来。“咳咳咳”花花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火燎肺般,“咳咳…”
咳了好半天才终于慢慢停下来。
但还好,现在只是咳嗽,没有再发烧了,花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