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睿郎刚刚说了,过了年,便要择妻了。”董氏穷追不停。
“他自娶他的妻,我只求自己心安。”崔扶风道,不想对董氏发火,本要进家门的,不进了,“我去瞧瞧大姐。”
“这……怎么这么糊涂呢。”董氏摇头不已。
好铺子不易得,费张氏的铺子所处街道不是很热闹,铺面也不大,宽不过一丈,深约三丈,刚开的铺子没有老顾客,不过,她勤快,生意不管大小都给顾客送布上门,又肯拉下架子请教苏暖云营商之道,倒也开起来了,短短时间里就盈利了,均算下来,每月付了崔家租金后,约有五十缗钱的盈利,比她在费家当下奴不知强了不少。
铺子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崔梅蕊和费张氏陪着一个人从里头走出来,那人上了马车。
崔扶风皱眉,认得是罗氏,不料费张氏竟还和费家的人有往来,霎时满心不悦。
马车去远,崔梅蕊和费张氏抬头间看到崔扶风,一齐迎过来。
“她来订布?”崔扶风强自压下质问,让自己和缓些。
“不是,费家眼下很不好,入不敷出,吃食都得省着来,衣料不是必须的,不买。”崔梅蕊道。
费家镜坊被齐陶两家排挤,没有镜行敢卖费家镜,紧接着费易平死去,费祥敦也死了,罗氏从未打理过镜坊,不知怎么做,又不愿让镜工们离开,费家镜从此在铜镜市场销声匿迹,坚持还给镜工们发薪俸,但没有收入只有支出,又哪维持的下去,这些日子频频过来求费张氏,请她帮忙向崔扶风请教脱困之道。
费张氏不肯,一次次拒绝,罗氏却没气馁。
“我怎么可能教她营商之道,异想天开。”崔扶风嗤笑。
“是啊,所以,我提都不跟你提,也不让蕊娘提。”费张氏笑道。
崔扶风安心了,费张氏拧得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