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看陶柏年,齐明毓性命有危的冲击激得她几乎发疯,眼睛喷火:“陶柏年,毓郎若有个好歹,我必杀了你为他报仇。”
“我没扎齐明毓,是他自己扎自己的。”陶柏年嗓子微哑,面色惨白,额头有细细汗水。
“陶二郎当谁傻子呢,毓郎扎伤自己,说是你扎的诬赖你,他不要命么。”崔扶风冷笑。
“崔扶风,你就不能信我一点?”陶柏年拧眉。
崔扶风脸色僵了僵,往里看看齐明毓,地上血水漫延,心如刀割,尖声骂:“敢做不敢当,真真可笑。”
陶柏年启唇欲语,楼梯口纷杂脚步声,几名穿着差役衣服的人上了楼。
崔扶风面色白了白,齐明睿微微变色,两人这时才意识到,陶柏年伤了齐明毓,按律,要被收押的。
差役走了过来,领头模样的人道:“谁伤的人,跟我们回衙门。”
几个人一齐沉默,片刻后,“没谁伤人。”齐明睿沉静温和的声音道。
崔扶风震动,惊讶地看她,陶柏年和陶瑞铮也一齐朝他看来,两人眼里都写满意外。
差役追问:“没谁伤人,那这地下的血?”
“我弟弟削水果皮时耍刀子,误伤了自己。”齐明睿笑道,从袖袋里摸出钱袋子递过去,“外人不知道报官,劳几位官爷白跑一趟,这是请几位官爷喝酒的。”
差役掂了掂钱袋子,招手,几个人走了。
“睿郎!”崔扶风低呼,不甚甘心语气。
齐明睿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是非曲直,等毓郎醒来再说吧。”
陶柏年目光复杂,“齐大,多谢!”
“真的作不了假,假的当了不真,无需道谢,若真是你捅伤了毓郎,就等着我回捅你吧。”齐明睿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