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自伤,几乎丧命,嫁祸柏年,崔二娘心中你分量极重,柏年伤了你,她自是气愤心伤,恨极柏年,就不可能嫁给柏年了。”陶瑞铮道。
齐明毓瞳仁颤了一下,“这么做,我大嫂便与陶二郎缘断了么?我在我大嫂心中,分量能比陶二郎更重?”
“这个毋容置疑,崔二娘心中,你跟亲弟弟无异,并不因她跟令兄和离而有所改变。”陶瑞铮肯定道,笑容可掬。
齐明毓一只手霎地遮住眼睛,眼前一片暗黑,心脏绞疼,每一下跳动都似是在与无数捆绑着它的细丝搏击,渐渐的呼吸艰难,喘不过气来。
一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陶瑞铮没说话。
齐保持着一只手捂脸的动作,一动不动。
许久,暮色降临时,齐明毓落下手,眼睛发红,沉沉看着陶瑞铮,问:“具体怎么做,你有什么想法?”
陶瑞铮笑了笑,细细说。
一个时辰后,齐明毓走出归林居。
仲秋节,崔扶风如往常一般睡到日头高起,起床了,由得雪沫折腾,往脸上又是抹又是涂的,待会儿要跟跟董氏和崔梅蕊、苏暖云一起出去闲逛。
“二娘。”苏暖云快步冲进碎影阁。
雪沫正往崔扶风眉间贴桃花花钿,手一抖,花钿贴歪了,粘到眉毛上。
苏暖云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能让她变色的,当是不得了的大事,崔扶风霎地站起来。
“齐二郎跟陶二郎在归林居起争执。”苏暖云颤声道。
“然后呢?”崔扶风问,口中说着,大踏步往外走。
“陶二郎动了刀子,把齐二郎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