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石,雪沫吁出一口气,“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
“正准备回去。”陶石说,接过雪沫手里灯笼,并肩往前走,口中叹气:“不瞒你说,我家二郎都成疯子了,每天铜镜也不制了,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就坐那发呆,不知哪天就得道高僧一样圆寂了,我想在这等等能不能遇上你家二娘,求她去瞧瞧我家二郎。”
雪沫以前听苏暖云提过,还只当是苏暖云的猜测,惊奇问:“你家二郎真的喜欢我家二娘?”
“这还有疑问?”陶石惊奇,侧头,看怪物一样看雪沫。
“怎么就不能怀疑?”雪沫登时恼了,又抑制不住好奇,“陶二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家二娘的?”
“你家二娘嫁进齐家之前。”说起这个,陶石可满意自己的先见之明了,细细讲,陶柏年如何为崔扶风不近女色,因而落了个镜痴外号。
雪沫嘴巴张得可以塞鸭蛋,眼珠子凸出,要掉地上了。
崔家到了,进门,看到苏暖云时,雪沫还陷在震撼中。
“怎么可能呢?太不可思议了。”
苏暖云睡下又起来的,白色亵衣裤子,随意披了件青色褙了,挑挑灯芯,笑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当时齐家那种情形,亲友故交都退避三舍,陶家与齐家是对手,陶二郎若没点心思,不会淌浑水陪二娘进京帮齐家脱罪。”
“给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呢。”雪沫怔神。
“只是那时候,想必他自己心里也不明白罢。”苏暖云又道。
“好像你很了解陶二郎一样。”雪沫道。
苏暖云身体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