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人,她就如她母亲一般,一生怯懦无能,弯着腰低着头活着。如她大姐,被她阿耶左右控制,一嫁一个将死病人,二嫁卑鄙小人,命如浮萍,凄凉一生。
“风娘。”齐明睿叫,抬头,寻找崔扶风嘴唇,迫切地吻了下去。
嘭一声沉闷的响,崔扶风把齐明睿从身上掀开,齐明睿仰面躺着,怔怔看她,崔扶风坐了起来,扭头看远处。
“我心里很乱,你先走吧,给我静一静。”她说。
齐明睿沉默地看着她,半晌,低声道:“好。”起身,抬步,很慢很慢走着。
崔扶风没有喊住他。
她知道自己得喊住他,跟他一起走。
他们已经成亲了,是夫妻,他知道她心头有别人,还努力想维持夫妻关系,他宽厚大度,温和体贴,纵容她,怜惜她,天下比他好的男人,再没有了。
就算陶柏年……陶柏年也不可能像他那样包容她,惯着她。
陶柏年!
想着那个名字,那个人。
崔扶风怔了一下,左手不自觉抚上右手大约是齐明睿疤痕所在的位置。
齐明睿说,那是制镜时铜液溅上留下来的疤痕。
那人的疤痕,会不会也是制镜时铜液溅上落下的?
嫡子,有庶出兄弟,父亲有妾室且宠爱妾室。
这些,陶柏年完全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