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钿镜暂时没推上市场,崔扶风和陶柏年联合,以两家镜坊当家人的名义,给各镜行下了通告,让镜商选择,要卖齐家镜陶家镜就不卖费家镜,做决定后,跟齐陶两家签契约。
崔梅蕊和费易平和离的消息,不需特意宣扬也传了开去,镜商们都察觉到,此番齐陶两家非把费家镜坊逼倒闭不罢休了。
单独齐家或陶家,大家还要考虑一下,两家联手,费家与之相比没有任何分量可言,镜商衡量轻重后,陆陆续续找齐陶两家签契约,短短时间里,已有超过一半的镜行确定只卖齐家镜和陶家镜。
费易平如落水狗,走投无路。
若只是一般情况的和离,还可以舍了脸求崔梅蕊复合,与罗氏偷情觊觎崔家家财被崔百信逮个正着,再怎么作小伏低,崔百信也不可能给崔梅蕊跟他复合。
铜镜没有销路,制了镜出来也没用,费家镜坊关门了,费易平每日呆家中喝酒,借酒消愁。
费祥敦也想不出解救费家镜坊的办法,唯有陪着喝酒。
“活该。”费张氏暗暗骂,思量赎身离开费家。
罗氏那日从崔家出来,又回了费家。费易平没赶她,也不敢赶。罗氏的烂赌鬼父亲前两年死了,家里房子早就被烂赌鬼父亲卖了,无处容身,便是没死,罗氏也不可能回自己家,从小在费家长大,除了费家也没别的去处,被逼急了,把他做的那些勾当公开,他就没脸见人了。
罗氏回费府次日就跟费张氏索要理家大权,抓过权力后,挤兑费张氏,吹毛求疵,寻事生非,她眼下只有费家一条退路,唯有抓紧权力,才能觉得安心。
费张氏自服侍崔梅蕊,渐渐看不惯费易平的肮脏手段,也不耻罗氏的不知廉耻,在罗氏手底下又受气,更不想在费家呆下去了。
这晚,费张氏跟费祥敦提起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