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匹马迈开步跑起来,很快便绕过云巢山脚,朝另一侧方向去,就在这时,山道上一人骑马疾冲下来,口中喊:“家主。”
是齐安。
崔扶风和陶柏年急勒马。
“家主!”齐安顷刻冲到崔扶风和陶柏年马前,脸色惨白,看一眼陶柏年,齐家如今大事小事几乎都不避陶柏年了,也不隐瞒,颤着嗓子道:“衙门那个差役刘典,死在咱们家镜坊里。”
怎么可能!
崔扶风脑袋一阵空茫,怀疑自己听错了。
陶柏年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线,略一愣后,促声道:“走,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镜坊背后靠山围墙边发现的刘典尸体。
刘典头顶一个窟窿,泱泱冒血,地面淌了一汪血水,身体还有热度,刚死没多久。
正常情况下,这一面围墙靠着山,很少有人走到,不知过多久才能发现,因着崔扶风和陶柏年离开湖州,齐明毓谨慎,一早到镜坊后,让齐安安排人整个镜坊巡视,因而发现了。
眼皮底下活生生死了个人,亲眼瞧着,崔扶风周身冰凉,身体簌簌发抖。
齐明毓也是承受不住,面白如纸,嘴唇哆嗦,两眼发直。
陶柏年蹲了下去,仔细看了些时,沉声道:“这恐怕是孙奎的嫁祸之计。”
崔扶风略略回神,赞同地点头。
“趁着发现的早没人知道,把尸体抛山林里摆脱干系?”齐安惶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