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点头,“孙奎之前也爱财,却不像眼下这般疯狗似的,我想事出必有因,因而找我的眼线打听了一下。”
“我也打听了,但是没问到什么,你打听到什么?”崔扶风问。
“与崖州有关。孙奎再三交待下面的人,留意官驿里崖州来的信,崖州来的书信,不拘是到府衙的还是民间的,全部要送他手里。”陶柏年道。
崔扶风没听孙阔提起,想来孙阔以为无关重要因而没说,疑惑:“崖州我去过,崇山峻岭偏僻荒凉,车马难行,农牧不振商事不兴,孙奎当不想调任崖州方是啊。”
“但这是孙奎唯一反常之处。”陶柏年道。
崔扶风沉吟,蓦地神色大变,她想起马西永,马西永明显不会制镜,那么高明的制镜技巧和纹饰图案,真的是古籍上看到的吗?
若不是……崔扶风甩头,觉得自己太渴望齐明睿没死了,异想天空。
“你想到什么?”陶柏年敏感地觉察崔扶风的不对。
“我……”崔扶风周身发抖,死死掐着案面,许久,颤声道:“我怀疑,睿郎也许没死。”
“怎么可能,齐大若没死,怎么可能不回家。”陶柏年脱口道,嗓音尖锐高昂。
“是啊!”崔扶风喃喃,满面泪水:“九年了,九年了啊!”
九年了,齐明睿若没死,怎么可能不回家。
“你为何有此怀疑?”陶柏年问,迫切,粗鲁无礼。
崔扶风回想,细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