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肚子越来越大,崔百信越发宠着,山珍海味,罗氏想起要吃什么,崔百信大半夜也要差人弄了来给她吃。
肖氏得宠二十余年,一朝如无物,又妒又恨。
端午节,崔锦绣回娘家,肖氏忍不住一番哭诉,“不能由得她把孩子生下来,你赶紧弄了落胎药来,我找机会给她喝。”
“她眼下严防死守,哪来的机会下药,弄不好被发现,反惹恼阿耶。”崔锦绣摇头。
“那就由得她生下来,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肖氏愤愤。
“还好几个月才生呢,等个万无一失的机会再下手。”崔锦绣安慰道,一向比肖氏沉得住气,亦且心中更忌惮崔扶风,要联合费易平罗氏对付崔扶风,并不是很着急,不想冒险。
母女俩正说话,外头沉重纷乱脚步声,很快到门外,扭头看去,崔百信带着几个婢子走来,目光森森,进门,大喊:“给我搜。”
崔锦绣和肖氏诧异,一齐问:“阿耶(郎君),怎了?”
“怎了还用我说吗?你俩好狠毒的心,我待你们那么好,你们却恩将仇报……”崔百信破口大骂。
原来刚才服侍罗氏的一个婢子去报崔百信,道崔锦绣进府时与她碰上,她闻得崔锦绣身上有药味儿,是会令妇人落胎的红花的味道。
崔锦绣大怒:“慢说我没带红花,便是带了红花,红花得多少才能擦身过时闻到味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一搜便知。”崔百信道,把未出世的孩子眼珠子看着,不容有失,他也没仔细分析问题的脑子。
几个婢子入内,哗哗搜起来,片时工夫,一人叫:“在这,找到了。”从内室捧了一个纸包出来。